,隐约听到石兰在低声地劝:“您就不要生气了,重庆还是个孩子,等他长大了就明白了,年轻的时候谁不犯一点错,您先消消气……”
路重庆撇了撇嘴角,冷哼了一声:“又来一个惺惺作态的。关她什么事情,要她多嘴。”
“你何必呢,跟她一般见识,你又不知道她对我们,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只是碍于老头子的面子罢了。”路红卫冷冷地说。
路重庆的脸色郁闷,他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呼呼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烦躁地擂着被子:“我就不明白,老头子自己在婚姻方面还不是很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初妈妈病成那个样子,他倒好,跟石兰眉来眼去的,要不是他们那样……妈妈不会那么快去世。妈妈就是被他们活活……”
“够了。”路红卫突然正脸呵斥道,“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当初的事情已经有结论了,你听那些胡言乱语有什么意义。”
“我……”路重庆哽了一哽,半天才压低了声音,不服气地回应道:“什么结论?谁给出的结论?”
“……”
“妈妈最后的两个月,你去部队了,是我一直在她身边陪着……那时候我还小,亲眼看到妈妈越来越暗淡的眼神,越来越枯瘦的身体,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