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弱了,眼前库亚克这张脸模糊成了长夜不眠,梦里念里,令自己柔肠百转、泪流阑干的面孔——正是她此生爱过的少年。
她瞧着这浓眉长眼,双唇薄削,忍不住将手附上去,口中喃喃:“郎哥哥,郎哥哥。”库亚克不明所以,却已经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但想到又不能惹恼她,于是生生忍了。
此刻他躺在屋顶,蒙黛朵就伏在自己脸前,他被盯得十分难受。并不知她口中的“郎哥哥”是谁,或许正是她昔日的情人吧。此刻命悬一线,库亚克自然紧张,身下破洞传出赵惊弦的一声痛哼,他原先昏倒地上,此刻总算有了动静。
蒙黛朵忍不住轻轻柔柔地摸着库亚克的脸颊,但这少年的目光还是那般清冷如同白月光,仍旧是十几年前一样拒她千里之外——时至今日,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稍稍给个好颜色?她不禁有了委屈:“郎哥哥,你如今还是怨我么?当初,当初我也是没法子了呀,郎哥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瞧瞧我行么?”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宛若回到了怀春少女的模样,对库亚克情意绵绵地撒娇。
唉,这天下的女人啊,都是一样,容易一往情深,为情所困。遇见意中人,一个个就能低到尘埃里去,但她们的心是极欢喜的。又从尘埃里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