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聋子,岂会不知?
她隔着个帘子听见,凄凄凉凉地坐在外头,眼瞧着嘴角的笑都十分勉强,张老儿对这姑娘更加可怜。
方方瞧见公子那番动作,绯烟笃定公子这会儿是在享受鱼水之欢。不想自己同他一处长大,这日久天长的情分自然叫怀春少女生出了别样的心思,瞧着他的眼里也多了点旁的东西。可是,打小就没见公子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包括自己。
那时候,绯烟起码是知足的:他只是还不开窍,不喜欢女人,并不是不中意自己。既然公子对全天下的女人都不曾有兴趣,那么,自己日日在他身边守着,还有几分胜算。
可是今日看来,绯烟方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公子主动扯开了女人的衣服,他明明喜欢女人,比如里头的那个,此刻正在承受他百般爱惜。
原来,男人终究会属于女人,只不过,公子的那个女人,并不是自己。
老天啊,我跟了他十多年,为何还抵不过那个女人短短一日?
陆绯烟的心仿佛在滴血,便将断肠琵琶抱得更紧,仿佛这至爱之物也生出了精魂,成了男人宽厚的肩膀,唯有牢牢靠着才能疏散这尖刀剜心之痛。
人人都以为烈火凤凰正在耍流氓——真是六月飞雪,这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