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坚持哥哥是暂时失了心神,所以不管不顾攥住他的手,“哥哥、哥哥”地轻声唤着,一边用敌意的目光盯着苏施。
苏施瞧她确实固执,便出去陪着赵惊弦在外头赶车。
此刻江朗亭高烧不止,喃喃呓语,细听却是:“救我!救我!”艾依将他搂着,但不得不承认,这人感觉不像是哥哥,但是她不敢信,也不能信:我若是将他给了你,我的哥哥去了哪儿?谁把他找回来?
现下她实在是惊疑不定,还偏生又想起:怀里这人、赵公子都对那个苏姑娘一往情深,艾依便忍不住又害怕又嫉妒:那赵公子纵使不愿意,原先哥哥却是最宠爱自己,至少,有个他知冷知热肯把自己放在心窝里疼。
可如今倒好,赵公子仍旧心如磐石,哥哥却性情大变。属于自己的现下都归了苏施,凭什么?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值得他俩掏心掏肺?赵公子更不必说,见了她就仿佛丢了魂,天下春色放在面前恐怕都目不斜视,他一对眼珠子恨不能黏在苏施身上。
这般走了极端,艾依对苏施就更加不待见,面上话里都带着股生分,苏施本来也就是个冷心冷性的,早先主要是为了救命大恩对她颇为尊敬,如今见她这般小肚肠便抵消了,再也热乎不起来。
江朗亭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