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成?我说的就是那追魂七弦司清宴,姑苏教坊的红牌!”
“她如何了?”
“她那姘头真了不得,诸位可都清楚啊,靠着棵大树,一般人可就瞧不上了,架子也端起来了,鼻孔里出气都粗了,最是个势利眼不过的。一个窑姐儿值什么呢!”
“你如何知道!”
那破皮无赖确实是听旁人口耳相传,他本人素来是个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的,但烟花柳巷里的女人,哪里还能有干净的?因此,满嘴胡沁就十分难听。料想也犯不上有人为了个花娘把自己如何如何。
如今见对面这位英俊少年目眦欲裂,便干脆看热闹不嫌事大,把他激上一激——“不信呀?那你自己也去试试!”
明知自己会一探究竟,但这泼皮的话叫他浑身不爽快,便将那人一脚揣进流花河。凤凰这才飞身而起,掠过水面,直直落在画舫的屋顶,又轻飘飘滑到前舱板子上。
整了衣衫方才唤道:“东都林慕卿求见,还请清宴姑娘赏脸。”当时月亮底下,水面之上起了蒙蒙薄雾,远远瞧去仿佛生了层薄烟,人在其中亦真亦幻,似梦似醒。
凤凰喊了三遍,仍不见有回应,便直截了当掀了帘子要往里闯。
对岸上一群人虽说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