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堂而皇之叫我帮忙的,仍旧是你们!
从头到尾捉着屠刀的都是你们,我与苏施不过是随便被鱼肉的鱼肉。
如今师娘这般低姿态究竟是讽刺我?是故意折辱我?还是存心笑话我!
你们都是能做主的,还做得起自己与苏施的主。
我这命却从来由不得自己!
天啊,我江朗亭真窝囊,真不自在!
江朗亭搀扶师娘起身,两人方方站好,便听见外头张愈一声禀告:“夫人,庄主就要来了。”原来,那厢苏施刚刚进了宅子后门,张从古已然往这边赶了,王惊鸿务必要麻利动手。
她面上略带难色,但时机紧要,于是自行阖上门,将门栓也插好。江朗亭见状已是心头一跳——这是何故?只见她走上前来,将一粒药丸抛与自己:“吃下它”。她便回身撤下簪环之物,瀑布似的青丝淌了一肩。
江朗亭把那玩意儿接在手上一闻:其香浓郁,叫人心神缭乱,身子略有燥热之势,分明就是极厉害的合欢药。他随手一掷脸上却是苦笑:“师娘,我已然明白。终归不能唐突,那么,这东西自然就免了吧。”
王惊鸿也不多话,自己躺在床上,将那衣裳扒开,露出葱黄色镶金线的小衣,不自在说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