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失落的眸子,苏施问道:“方才这话倘若都是真的,那么,咱俩到底算什么?”
江朗亭只管将话都说绝了:“师徒。我是你师父,仅此而已——若是你把什么想多了,我也没办法。”
天爷!师徒!师徒!我不要这个答复,我宁愿不做你的徒儿!
话毕,江朗亭出了马车,走了一步便听里头小声的呜咽,哭得他心肝儿都要碎了。
苏施难过,焉知他自己就不难过?
诸位看官或许好奇:这江朗亭为何如此决绝与苏施梳理了关系?
因为他怕。
此番武林大会,师兄张从古亲手导演了一出自己做唱白脸做主角的大戏,可偏偏不曾如了他的愿,叫自己身首异处。那么,以张从古歹毒厉害的心肠,对自己必定是要痛下杀手。到时候,倘若自己只身一人,那么打便打得过,逃不了则乖乖就擒。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就好。苏施功夫弱,肯定是个被欺负的角色,假如看护不到,万一有个万一,那只怕真是直截要了自己性命。那些孽债绝不该牵扯到她身上。
再说,她何苦跟着自己去受罪?此番闹剧下来,虽说不曾被杀,但强占师娘的罪名坐实得纹丝不动,自己的名誉毁于一旦,成了江湖之中人人得而诛之,得而唾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