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是平日里温和少言的苏姐姐捂上脸一头哭着跑出来。
原来,方才苏施进去见江朗亭额上已经有了薄汗,像是有气无力躺在那儿受罪。
她想扶师父起来都不能够,当下心里难受,于是嘴上劝着:“师父,求你别起了,咱们在这儿过今儿夜里,明日好好的再上船吧。这一夜太难熬,我守着你还好受些。”
江朗亭原本不想被谁瞧见自己这福惨象,即便被瞧见,哪怕是世上任何一个喘着气儿的也不想就是苏施。他原本犹豫要不要再歇一夜,可听她这话里是止不住的心疼跟同情,于是,那颗男人的自尊心膨胀起来,跟谁都能较起劲儿。嘴上那话说出来也是斩钉截铁:“不成。我能行,今日就走。”
边说边咬咬牙起身,但挣扎了一半重又倒下去,苏施伸过手去,却被他一把甩开,仿佛是赌气,又仿佛是好胜心作祟,他挣着命又要起身,苏施瞧他这模样真真儿是又气又恨,拉着哭腔喊道:“你倒是跟谁斗狠呢?怎地平日里都好好的,今儿是哪个招惹你这般大气性?”
江朗亭却咒骂道:“这狗屁的锁魂咒!老子就不信克制不得你!”苏施见他不稳,又不长记性去扶,果真再被推开。
她见江朗亭喘着粗气,身上衣裳被冷汗湿了几块,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