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走,那船舱四周仿佛是挂了极其厚重的帷幕,里头当真是一点也瞧不见。走上一圈,他们居然都不晓得这船是拿来做什么,这些人是做什么,这个人是谁。
三人倒是识相不去乱听乱瞧,一会儿跟着到了船尾。只见下头放出一条小船,船头悬着马灯,与原先张大爷那一艘一模一样。只是瞧起来崭新且结实。
他们逐个跳上去,船身猛地晃荡了一下,定神立在船头要与恩人道别,可是哪知这人瞧了一眼转身便走,然后大船便徐徐靠岸,又缓缓掉了头,反向往东驰驱,仿佛半个月来这段路就是专门为他们送上一程。
一掉头,那大船从船头到船尾的灯就纷纷亮了,又是一派辉煌华丽的景象,哪里是方才那般黑黢黢、阴沉沉的模样?
自此天涯不相问,自此天涯不相问。不相问。
已经是夷陵了。
现下统统都能说话了,于是当面一对,这才晓得那夜的状况。于是暗下里都是捏了一把汗。苏施倒是觉得这个流泉公子仿佛是诡异又神秘,真真儿不欲跟谁打交道,或者只是不想跟自己一行人打交道。
这半个月来恍若一梦,倒是万幸大家都好个齐全,此时赶路也没什么妨碍——只是不认路。
江朗亭这人脑门上就写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