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他奉命跟随皇子去到扬州。
人还没到便听说有个色艺双绝的追魂七弦,早就生出要见一见的心思,再加上当时跟随的是靖王爷,那也是个在战场上夺功名、争勋爵的血性汉子。比之龚王爷那个斯文书生自然多出了几分不受拘束,更不跟他似的非要假模假式装出贤德模样。于是想见,那就只管叫人将美人儿从姑苏喊过来,非司清宴不可。
本来这郑崇山想劝他略略收敛一些,别这般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免得关键时候又落下什么把柄被龚王爷揪住胡闹。
可是,司清宴出来的那一刻他便什么话都忘了,只晓得这种女人看一眼就少一眼。
日后再想起来,她那一双眼睛也是光彩熠熠,顾盼生辉,完全不是小家碧玉一般的低眉顺目,又不似寻常歌姬的妖妖娆娆,更完全不是清水出芙蓉一样的清丽可人,而是如同当时扬州的十里琼花,单色洁白但别有风情,摇曳生姿。她的妩媚不流于俗气,正是合着年纪的娇嫩欲滴。
那眼中泛起的也并非是对银钱的贪婪之色,也不曾刻意迎合,不同于什么自视甚高、目下无人的花魁,而只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寻常女孩儿。更不是在这烟花之地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生动灵秀之处自不必说。
因此,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