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入流的东西低头,也晓得此时自己不占便宜,门主那心思实在难猜,遇见此事理应是低调行事,明哲保身,再徐徐图之、东山再起。但是当时实在是怒火中烧把脑子烤干了一下,于是有了正面冲突。
话说回来,这段紫梧难道真是个只要自己服软就能叫他大发慈悲放过自己一马的?
既然如此,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如何也躲不过,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到时候,来什么打什么,随命吧。
当夜无话,一主二仆俱是安歇,当时那可是漆黑一片,不见火光。老树寒鸦在清冷月光下哀哀切切,当真叫人心生冷意。但是诺大宅子唯有一处是灯火不歇,一派通明——旁人都还好,唯有段紫梧这厢是彻夜不眠。
一方面着实是师父那命令叫人为难,三日之期眨眼就过,到时候倘若还是交不得差,那么估计门主一言不发自己也得自尽谢罪。门主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再说这等于是头一回给个就会,一个闪失自己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可惜了,可惜。
可惜自己从未有过主持大局的历练机会,以往全部是凤凰独大,这种事也从来是他自己安排布置。自己瞧在眼中那么多回,却在运筹帷幄上未曾有几分心得,那笼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