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仿佛是有谁在做道场。她想赶紧往乌孙去,可是正值初春,越往北走就越发寒冷。她足足走上半个月才到了东都洛阳。
距离乌孙只怕还是十分遥远,苏施心中岂不焦急?可是焦急也不能飞过去。
这一日正在个小茶摊打尖儿,苏施啃着两块饼子,只听旁边有人说道:“唉唉,你听说图兰教那事么?”
“唉,这事谁还不知道?教主蒙黛朵跑了,一干图兰妖人都被赶尽杀绝”,旁边有个汉子也凑了上来:“可不是么?听说那乌孙王殿仿佛是被血洗过一般”。
苏施心中不由得一疼,已经暗道不好。她东西也不吃了,只知道竖起耳朵听下去:“那么多人,流的血当然海了去了。听说那乌孙王好不容易夺回王位,镇日里拿那些教徒的脑袋当球踢,这是使劲儿糟践了泄愤呢!”
“要我说也是,自己的江山坐得好好的就被撵下来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心中岂不委屈?被囚了这许多年,现下好不容易爬了回去,新账老账就得好好算一算咯”。
一个声音略微沙哑的则说道:“只是这手段甚是残忍。”
这回搭腔的照旧是起了话头的年轻小伙,他说道:“毓泽兄许是有所不知。乌孙王那就算是残忍了?你是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