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笔却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依照实际情况,选琅琊王氏一族的嫡女自然是不错。她高贵大气,知书识礼,可是他心底总是重复着一个声音:“我要娶你做皇后,我要娶你!”
这话是对谁说过?为何他头疼欲裂也记不清楚?
那人,那人偏生还离他很远,离他又很近,可是断然不是眼前任何一朵娇艳的花儿。
她是谁?
这强烈的疑惑叫他停下笔,可是一帮子大臣的求告却教他陷入困境,正在此时,一旁为他端来羹汤的凌瑛华却不知为何脚下一软,恰好手上碟盏一扔便将身子扑在皇上的胳膊上,那御笔好巧不巧滴下朱砂,还正好就点在王姑娘的名字上,白纸黑字,朱砂如花,浑似寒梅,煞是好看。
他愣了一下,便见凌瑛华已经扑腾一声跪在地下,说是自己无状,求皇上责罚,脑门也不知道疼似的磕成青紫。
郎玢回过神,觉得这个姑娘真是又可怜又可爱,还笨得可以。这难道还不是自己心坎上的女人?那话岂不是自己对她说的?必定就是吧。给不了她皇后的位子,那么只管给上她一个贵妃,已经是委屈了,谁还能比她更受委屈?
这般稀里糊涂一想,他手上一动,王咏琛的名字便被勾勒出来。
王皇后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