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一河清冷的月亮光。
蔻儿心上有一个大洞,简直就是抬头她瞧见的四角填空那么深那么大,是什么都填不住的。
因此,华贵妃病逝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居然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有人生,没人养。凌瑛华这个名字就好似打小知道的一个陌生人,她没有见过她,没有记住她,因此也没有想过她。
蔻儿甚至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值得难受的。
因此,传信的宫人来见皇上,郎玢问及这个爱妃用性命生下来的闺女的时候,那人嗫嚅道:“公主面无哀伤,甚是平静”。
面无哀伤?
好一个平静!好一个亲闺女!
郎玢将桌子上的茶盏扫在地上:“乌鸦尚知反哺,羊有跪乳之恩,朕这个长公主倒真是厉害!生母去了居然不见悲容!如此铁石心肠令人心寒,要她何用?”
皇上原本还想着对蔻儿好好爱惜,对她宽解,却见她甚是安好更是冷了一颗为她打算的心肠,由此更加不喜。
亲娘走了,亲爹不待见自己。
皇上都这样,其余的人哪个还把这个皇家明珠当回事?
蔻儿在宫中的日子越发难过,原本也就是无人上门来搅扰,他们偏安一隅,囚在宫殿之中至少也是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