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但又不愿意立即去找他,其实是磨磨蹭蹭往南方去。
按说,她自然是想见他,可是见了江朗亭之后呢?
恩断义绝?
再无牵连?
纵使江朗亭负心薄幸,纵使江朗亭用心难测,可是现下苏施都有些舍不得。
她舍不得干脆利索就跟他说一句,后会无期。
这般舍不得,苏施的步子就沉了,走得越来越慢,这般走得慢,再加上天高皇帝远,苏施便要出事了。
此番出事,说过来说过去还就是因为一样事物——破月刀。
算起来也就是孽缘。苏施这动荡不安的日子实在是太扎眼,那般多人都只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盯着她到了长安,盯着她稀里糊涂就成了皇帝,又盯着她让了位子,再接着便是出了长安。
纵使苏施还算十分小心,但那如狼似虎守着她这块肥肉的人对其行踪可谓是了如指掌,都是费尽心机要从中捞了大好处。
找她有什么好处?无他——也就是破月刀了。
苏施心中空洞洞的,脑子里头也是空洞洞的,镇日里骑在马上魂不守舍,瞧见什么都带了一些厌烦。
她回望过去这辈子,经历的事,遇见的人,又想哭又想笑,突然间就像是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