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风鼓动白花花的灵幡,惨汪汪的素麻帐子,夜色孤冷,一轮月亮在天上则是孤单单、冷冰冰瞧着下头的万事万物。打从窗棂之中射进来也带了一股子寒意,斑斑驳驳在地上结成了光快。
时辰到了,张衡之守着火盆给亲娘烧纸,火苗忽明忽暗,草纸倒是燃烧得十分热闹红红火火。
烧完了,他又立起来挑了一挑烛花,四五盏明灯映得这个阴气多阳气少的灵堂,他总觉得后颈子里头钻的都是阴风,吓得张庄主一身汗毛几乎都立了起来,身后仿佛也有个谁直直瞧着他。
张衡之转身四下打量却不见一个人,真是怪了,可是——分明有什么东西!
正在丧事当口,又是在灵堂里头,张衡之的胆量想来也不算十分大,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搅在一起已经把他吓个够呛。可是,作为一庄之主至少是添了一些威严,再加上这五年来披荆斩棘的心性磨砺,于是他强装镇定背着手走向正门,两面纱帐劈头盖脸打过来,仿佛里头是夹带什么东西,吓唬的张衡之一身冷汗。
透过帐子他仿佛当真瞧见外头影影绰绰有动静!
正在张衡之心颤之时,头顶上那个灵棚仿佛是受了谁的推挤一起朝他砸下来。
张衡之急速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