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疼了,又不敢抱得太松,生怕她瘫软下去。
眼见月牙儿已经只剩下几口气,是个半只脚进了阴曹地府的人,张衡之再也无暇计较那般多,只悔恨当时为何因为猜疑就将她冷落了那么久不曾好好照看,如今成了一把干柴还非得她受这样得罪!
苏施心头也是波澜万丈——那会儿同甘共苦,生死以待,为何事情又变成了这样?艾依遭遇了谁的迫害?又是为何要对自己下了狠手?于是问道:“艾依,你……”
月牙儿轻轻一笑:“苏施,我愿先与你确实好过,即便不是姐妹,但是关系也不差。但后来就不是了。那天夜里夺刀伤人,我有几分故意在里头。如今被你弄成了这样,也是咱们两不相欠。我争不过你的实在太多,把自己熬得太苦,这辈子,下辈子,再也不要过成这样!”
她转而往夫君怀中一靠:“衡之,我原先以为,能跟你白头偕老……”
张衡之听她语音十分不吉利,正想劝慰却听见她叹了一口气:“我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你生气,瞧都不肯瞧我一眼”。她摸索上了夫君的嘴唇在上头贴了贴:“今日,见你为我求饶,我也是知足”。
张衡之十分狼狈跪在地上,残废成了半个人的月牙儿已经十分小巧,他颤了声说道:“那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