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双男鞋,满面红晕,低着头轻声说:
“回大哥,上次弄脏了你的鞋都是纯娘不好,纯娘做了一双新的赔给回大哥,纯娘的一番心意,回大哥千万别嫌弃纯娘手艺粗劣。”
院子不大,即使她刻意压低声音也能听个大概,窗子里,苏娴单手托腮,看戏似的瞧着,摇着头嘴里笑叹道:
“走过南闯过北的小蹄子就是不一样,把自己的针线随便给人,寻常女儿家的羞耻心半点没有。”
“只是送给有好感的人一点自己做的礼物嘛。”苏妙好笑地道。
苏娴回过头来,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问:
“看见这一幕你心里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苏妙挠挠头,回答。
“再不下手,煮熟的鸭子可就飞走了。”苏娴蛾眉一扬,用散漫的语气一字一顿道。
“那鸭子早晚会飞走的,这里只是少爷大人的避难所罢了,他早晚要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他家底不薄,又这个年纪,说不定在家乡早有婚约,有钱人家的事本来就很复杂,我干吗非要去插一脚不可,你们也别一头热地撮合。我现在只希望他快点找回做菜的感觉,明明心底在排斥,却又放不下这个行当,一直在用迷茫的心情工作,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