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郎一推,脑袋磕在石磨上,用帕子捂着流血的额头,到底上了年纪,因为那一撞脑子发蒙。苏老太抱着她瘫坐在地上,气得浑身乱战面色铁青,只剩干哭,厉声叫道:
“你们这帮畜生,还有没有王法了!孙大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糟蹋完我们家阿娴又来糟蹋我们家,丧良心的混账东西,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年就算让阿娴饿死在家也不该让她嫁给你这个混账行子!”
“死老太婆,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你说得倒轻巧,你们苏家当初若不是贪恋钱财,又怎么会把苏娴卖给我们家。真要算起来,你们家的那座品鲜楼还是靠你们家卖女儿拿了我们孙家的钱才得来的,你们不说感激我,反倒左一个畜生右一个混账!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才对你们好声好气,没想到你们给脸不要脸,对我撒泼对我娘撒泼,高抬你们一句你们就真当自己是亲家了?跟苏娴那个贱蹄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醋汁子拧出来的,好吃好喝地待她,她却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成是夫人娘子了,她只是我们孙家花了五十两买回来的童养媳,说白了就是贵点的丫头,也就我才能容她使性子,若是别人家早就打一顿撵下房睡去了,不过是要纳个妾她就要死要活的,闹得整个鹤山村都知道老子娶了个泼妇!这也就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