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朱二、隋三、乔四的挑衅,三个先到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围在他的桌前,故意高声嘲讽道:
“哟,这不是宁小官人吗,你爹去年刚犯了事被流放,你今年就敢下场,真是好胆量!瑞王爷开恩没让你爹的案子罪及全家,你一个犯官之子也该夹起尾巴做人吧!你爹横行镇里鱼肉百姓,有多少人恨他恨得他牙根痒痒,幸好皇上圣明处置了你爹,给咱们长乐镇送来一个青天大老爷,这个时候你却跑出来,让人看着心里就不痛快!再说像你这种连字都认不全的也敢跑来参加县试,你也不嫌丢人现眼,若我是你早就灰溜溜地回到乡下守着两亩薄田度日,也好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朱二的声音太大,把考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
宁县令上任时间不长还没发挥太大的效用,真实情况并不是朱二说的那么糟糕,然而平头百姓骨子里就对当官的畏惧厌憎,人的弱点也就是喜欢在与己无关时隔岸围观幸灾乐祸。无论是惊诧、讽刺、兴奋、畏缩的眼神,落在宁乐身上都会让他产生一种被针扎似的狼狈痛感,胸腔内翻江倒海起怒火,他的确忘记了今天还有可能遇见朱二他们,在没有防备之下相遇,被这几个混账放肆地羞辱,不仅是他被羞辱,连父亲也因为他被说三道四了。双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