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除了狠厉就是狠厉,她的全身上下都是狠厉。面前跪着的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一举一动却仿佛面前这个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尖刺的烧火棍半点不留情地向文书抽打去,身上穿着衣服被打得怎么样看不出来,他那张因为吃了饱饭好不容易才养过来的白皙瓜子脸却彻底破了相,血痕一道又一道,他却仿佛不觉得疼似的,一声不吭,木然沉默地跪着,直挺挺地跪着,任由他娘下狠手抽打他,也不知道他是习惯了觉得不在意还是不善言辞不会辩解,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母亲消气。
文氏狠厉着一张瘦窄的脸,又一棍子重重地向文书身上打下去,这一棍子正中脑袋,鲜红的血顺着额头哗地流了下来,很快淌过眼睛,模糊了视线,文书不得不闭上那只眼睛,却仍旧一声不吭直挺挺地跪着。
纯娘恐慌地捂住嘴巴,连苏婵的脸都微微变了色。
“这娘们儿疯了吧!”宁乐瞠目结舌地低呼。
在苏妙看来,这已经不是在教训孩子,这是虐待。
文书头上的鲜血并没有拦住文氏的殴打,她仿佛看不见似的,再不然就是习以为常,她不依不饶地继续用烧火棍抽打文书。
“菩萨啊,我只是上个茅房这是怎么啦?”胡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