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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正在搬运新碗筷的文书手一抖,碎瓷片落了一地。
苏妙看了他一眼,有些头疼。
苏娴从围裙上的口袋里取出本子和炭笔,记录下文书这个月要被扣的工钱,这才走过来惊讶地问:
“真的假的?你打听真了?”
“当然是真的,我刚才去买豆包,听见李大娘和齐大娘子聊天,我赶忙问了,李大娘说两天前苏州冯家已经派了媒人来提亲,陆家也答应了。李大娘说因为男方家急,五天之内就要往苏州送新娘,赶快成亲,要不然那个病秧子就死了。”林嫣小脸发白地说.
不管是哪个女人,在听到这么草率的嫁女儿或者说卖女儿的行为时心里都会不舒服,苏娴尤为不爽快,她当年做童养媳其实就是一种冲喜,孙大郎倒是没死,她现在想起来还会愤愤地诅咒那头猪怎么没被冲喜冲死。
“对方是什么人?”苏妙问。
“听说是在苏州做木材生意的,好像挺有钱,陆大娘子跟那家的小妾是表姐妹,过来探亲时就定下来了。”
“有钱人啊,木材生意,我听说苏州的木材生意很赚钱的。”苏娴闻言,神色立马缓和下来,想了一会儿,“不是种地的就好,能在苏州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