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贞眉心浅浅地皱着,无奈又无措地看着她,过了良久,愁绪满腹地长叹了一声,轻问:
“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一年多了。”林嫣回答,停了停,语气忽然绷了起来,冷硬坚定地对她道,“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每天有事做,虽然工钱不多却吃穿不愁,老太太和胡大娘不嫌我,姐姐妹妹相处得也很好,我在这边很自在。所以……别告诉他你见过我。”
“你认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魏贞听见她用冰冷的语气说出决绝的话,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和婉的林嫣,仿佛长出来一根棱角锋锐的长刺直戳人的耳膜,她有些生气地看着她。即使依旧温声细语,她却是生气了,“你可知道听说你突然跑了我有多担心,你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声,连一个口信儿都没给我留就一声不响地跑掉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跑去自戕了!”
林嫣因为她竭力压抑的气愤语气指尖开始微微颤抖,心跳得飞快,将拳头在袖子下握紧,低声说:
“对不住,贞儿,可是我没有法子,那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她咬住了嘴唇,用力地咬住嘴唇,仿佛在压抑痛苦似的,一缕冬风拂过月亮一般的脸庞。她喃喃地说:
“无论母亲怎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