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用一只戴着黑绸手套的手有力地扼住对面一个身穿大红色锦袍,发丝如雪,唇红齿白的男人,那男人面容上的特殊与她说相同也不同,一道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胸口的狰狞疤痕泛着淡淡的绯红色,不但无损于他的美貌,反而将残缺的美感升华到了极致,韵味风流。
“娘子啊,你可不要以为杀了我就能甩开我,做鬼我也会回来缠着你的。”梁锦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弯着眉眼,笑眯眯地说。
回香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收回手。
“你怎么来了?”语气不算冷淡,也算不上热情。
“你还说,你一声不响地到苏州来,连说都不和我说一声。”梁锦有点生气。
“说与不说有差别吗?”回香淡淡地问。
“……没什么差别。”她的一句话将梁锦剩下的说辞全部顶了回去,顿了顿,笑问,“跟味味和好了吗?”
“不关你的事。”回香语气平平地撂下一句,转身,走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好歹是味味的爹,味味也没有做错什么,你干吗对他那样严厉,那孩子的命都已经那样苦了。”梁锦轻轻地叹了声。
“哪里苦了?”回香停下脚步,看着他问。
梁锦被她看得有点心虚,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