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贱人!”
充满了臭味和馊味的狭窄房间里,房间的四壁还在流淌着几日前积累在房瓦上的雨水,一个身穿粗布衣裤包着打补丁头巾的妇人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因为恐惧哇哇大哭的孩童,双眼含泪,望着踉踉跄跄站在房间中央怒目赤红正在耍酒疯的醉汉,又是悲伤又是恐惧。
“她现在飞黄腾达了!贱人!她就是个贱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贱人!她应该去死!她就应该去死!”他大声咆哮着,又一次摔碎了一个酒坛。
“当家的!”妇人含着两泡眼泪,瑟缩地唤了声。
“滚!”周诚冲着她愤恨地大吼了一声。
妇人被他吓得毛骨悚然,魂不附体,连眼泪都被吓回去了,她手忙脚乱地抱起还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转身飞也似的逃走了。
“滚!滚!”醉醺醺的周诚还在那里冲着门口大声嘶吼,连摔了三四个酒坛,双目赤红地瞪着房门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了句,“滚!”
发疯似的吼叫声响彻天际,引来更多人重新点起油灯,以及左邻右舍更多的抱怨声。
……
同样是在这个夜里。
苏州城外一座华丽典雅的宅子。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