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门皱了皱眉,但他仅仅是皱了皱眉,这个人面对他人的言语攻击反应十分淡漠。面对尖锐的批判,他的表现与其他人有稍许不同,说他毫不在意并不准确,那样的表情并非是不在意;说他对批判习以为常了也不是,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并不是习以为常,对他人的批判他还是有一点反感的,然而并没有情绪波动很激烈的感觉,他反应平淡,无论从哪一点去观察都看不出来他是否有被苏妙的讽刺所激怒。
苏妙说完自己的话,没有再去看东平门,对赵平招招手,让赵平把鹤湖蟹影拿一边去。
赛台下的人没有注意到赛台上的动静,现场仍旧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谜一样的忧伤,谜一样的幽怨,便是连御座上的皇帝都在出了一回神之后四十五度角扬起脸孔,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也多亏了他叹了口气,周围的大臣终于从自身的阴郁里本能地醒过神来,面对皇帝内心的忧愁与沉郁,一个个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去想自己的事了。
东平门的助手对苏妙尖锐的批判是满心的不满与愤怒,碍于是在赛台上,对方又是女人,不好反应太激烈,勉强压抑下内心烧起来的怒火,恶狠狠地瞪了苏妙一眼,啐道:
“呸!那娘们儿,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