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玛已经不记得自己杀死过多少敌人了——无论是德莱尼人、鸦人、食人魔还是人类,但是……
塔尔拉玛还是第一次知道,死亡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冰冷的触感从四肢开始蔓延,塔尔拉玛发现自己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推了他一把,让他无力地向后仰躺着倒了下去。
塔尔拉玛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的肚子里面抽出去了;五脏六腑似乎绞在一起一样疼痛,他想要伸出手去堵住肚子上的伤口,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那可以把重型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的手臂了。
“麦科……玛隆……”
塔尔拉玛低声呢喃着,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纳格兰永远丰茂的水草,想起了在部落组建之前,那永远湛蓝的天空
塔尔拉玛想家了——他多么想再一次回到故乡,看看自己已经老迈了的父亲,尝尝母亲亲手熬制的、香喷喷的血麦粥,和麦科玛隆——自己的弟弟一起在家门口的小溪里洗澡,在广袤的纳格兰草原上狩猎……
然而,黑暗吞噬了塔尔拉玛对于故乡的最后一点记忆和遐想,他的双耳传来含糊不清的蜂鸣声,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口鼻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