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大碗喝酒,如同牛嚼牡丹,很快扒拉个精光,但吃相却不知为何看起来很是优雅。
“手艺不但没落下,还长进了。”他信口品评道:“是不是你老婆帮你洗一次脚,就要拿一碗面来换?”
赵忠高露出尴尬神情。
凰虚道长笑着,令贴身卫兵取来他的古琴,是凤势式,形式优雅精致。
他长拂战衣,就在这战火连天的城头织指奏曲,曲声激越,悲怆之中却又有无穷豪迈,饱含视死如归的意志。
一曲奏罢,铮铮数响,五弦皆断。
正在这时,几根利箭射上来,被凰虚道以琴身砰地挡住,掷琴下城,轰地一声,将一名神堂武士脑袋砸得粉碎,而后弹起,又穿透两人胸膛,方才断裂开来。
这琴选择了三河军人作为主人,也许这便是它最好的归宿。
城上的三河士卒们,尽已清泪满衣,眼中却满怀着慷慨壮烈的神色。
城下的神堂士兵也听见了这对话,看见了这情景。纵然是敌对立场,不少人也发自深心地感到一种震撼之意。
神堂堂主苏梦枕在不远处的山冈上遥望着这一切。
“看来,三河剑派土崩瓦解的情况,大概是不会出现了。”苏梦枕低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