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悠远如金,却也和金子一般不带半点人情,稍稍不慎就要被冻伤;然而这视线落在宁小闲身上,就像迎来了春讯的湖水,又像夏天洒在湖面上的夕阳余辉,既生动又温柔,既平和又包容。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第二个女人。
这一刻,万念俱灰。因为惟在此时,她才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泾渭分明的,那一道鸿沟就是宁小闲,无论她晏聆雪再怎样努力,也不过是将自己推离这个天神般的男子,越来越远罢了。
&好!”她身躯的颤抖突然停住了,嘴角勾起、再勾起,突然放声大笑,声若猿啼般凄厉:“宁小闲,宁小闲!你怎敢这样对我!你为何不干脆杀了我!”这样尖锐高亢的声音,顿时令附近毡帐里的客人纷纷都钻了出来,察看动静。
瓶儿从未听她这般狂笑,吓得一激零,抱着她手臂摇道:“小姐,小姐!”
宁小闲却不惊讶,只静静地盯着她。那目光了然、不屑、嘲弄,似乎洞察了一切,让晏聆雪几乎照见了自己的狼狈。
她笑不下去了。
她使了那么些手段,可是原来这个女人从未将她当作对手。
笑声渐渐停歇,直到她气喘吁吁了,宁小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