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收到了一份请帖。
这份帖子是请她今晚到中京最大的酒家天一楼用饭。宁小闲将它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打量,弱萍都能看出她的举棋不定。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她才下定决心提笔回绝,所用的理由和她婉拒所有筵席的借口相同:身体不适,不宜外出。
之所以犹豫了这样长时间,是因为这封请帖的落款人与别不同:
皇甫铭。
她回绝之后,皇甫铭倒也没再送帖过来二度邀请,居然就沉寂下去。
这天深夜,狂风大作。
冰冷的寒风刮得树木簌簌作响,窗棂也嘎吱了几声,弱萍这才想起宁小闲的寝殿尚有两户大窗未关,赶紧起身悄悄走进来,却见宁小闲已从调息状态退了出来,此刻披着一件薄衫,正望着窗外发呆。
女主人的神情看起来很专注,弱萍却知道她这招牌动作向来很有欺骗性,其实只代表了她正在神游物外。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么?
弱萍探头出去,外头却是黑乎乎一片,只有园子里的树木在大风中摇曳着枝叶,被清冷的月光照映在地,如同群魔乱舞。
天气当真不好。弱萍伸手,要将窗户紧闭,宁小闲突然出声道:“不关。”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