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知道,他应是正与蛮祖交流,确认这段残臂的真伪。
稍顷,他才慢慢缩回手臂:“好姐姐,就知道你最靠得住!”
看他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宁小闲就知道这东西是正品。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甚好。那么言归正传,我要的东西哪?”
皇甫铭拿到这青铜盒子,心满意足,也是很干脆地取出一把小小的酒壶放到桌上:“乾坤壶在此。”
这东西只有巴掌大,壶身已经掉了色,变成了微褐,表面却异常光滑,并且微泛红光,一看就是长期被人反复摩挲,充满了古物的沧桑感。那形状也不像如今的酒樽,反倒像个矮矮胖胖的提壶。只是壶嘴和把手都很短。
若说这壶子看起来有甚特别之处,那就是壶嘴雕成了一个狰狞的龙头。龙眼、龙角、龙鳞,龙须,都是寥寥几笔錾出来。刻工非但称不上精细,反而有些粗犷狠厉的味道在里面,却将这龙头悲愤而痛苦的神情给描绘了个十足十;壶把手嘛,则刻成了一个蛮人,手挽长索。索的另一头紧紧捆住了龙嘴。
不消说,那条细而长的长索,就是这壶子的提梁了。
皇甫铭将这提梁往前一推,被套住的龙嘴就张开了。里面的琼浆还未倒出,壶嘴就冒出来香醇已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