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使她也切实地想起那个午后,她就那么意料之外地与他不期而遇。可是那一眼也像昙花一现,她事后竟然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本来以为徐镛把他送回了江南,那心也就死了,虽然那张笑脸总像是褪色在心上的印子挥之不去,却也只能忘了他。可是前阵子她又常在徐滢处听到他还在京师的消息,这才知道原来这印子还是浮动的,她忽然就又想见见他了。
车子到了宫墙下,她忽然把车夫给叫住:“去,去凤鸣坊徐家。”
凤鸣坊地处城北,地段是好的,也住着不少官户,其中就包括徐家。她住在城东,本来极少来这片,但是最近这几个月,她往这一片路过的次数多了,对于徐家周边的环境也都大致了解了。
她没事的时候就常这么暗搓搓地藏在车厢里,看着三房那道开门街口的角门,有时运气好,他会忽然从屋里蹦出来,令她眼前一亮,心也乱跳半天,但大多数时候运气并没有这么好,徐镛似乎管他管得挺严的,逼着他在家里念书。
马车到了徐家对面的大梧桐树下,她让车夫像往常一样把车靠树停下来。
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他们应该回府了吧?
她从座椅下抽出张小马扎,坐在车窗下揣着两手专心地盯起对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