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而已。
下晌李钰就陪我荡秋千。
我嫌弃地指着他的衣服:“我可不敢让你推。回头弄脏了又让我赔。”
他下次再来的时候就换了身很平常的衣服,我放心地带他去田堪上采野花,折柳条编花环。
李县令是个很随性的人,经常到村里来钓鱼,看到村民也很热情地打招呼。办起案子来却是毫不留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林尚书的门生,林尚书是很有原则的官吏,他的学生遍布五湖,想不到就让我遇到一个。
李钰不穿锦衣的时候也像个村里孩子。而且跟我们熟了之后,玩起来比我们还要疯。
我常常带他到山坡上去看夕阳,他读过好些书,也不像大哥那么罗嗦,很多话我没头没脑地说出来,他都能明白。
我们渐渐成了朋友。
李县令在本地连任两届县令,然后调去徽州任了知州。离任这日我们都去送他,李钰拉着我到院子葡萄架下,说道:“等你长大了,如果我来娶你,你会不会嫁我呢?”看得出来他是很着急着这件事,因为脱口说出来,他脸都发紫了。
我摇摇头:“可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
他脸涨得更紫了,转而又变成惨白,汗水也顺着额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