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怠慢。此刻他们看着房间里的瓷器、玉器、字画在顷刻间被砸得稀烂,而身为主人的成国公居然还面带笑容地在一边欣赏,心里别提有多惊讶了。
“这个留着!”眼看少女的手伸向书案上的一个砚台,朱希忠终于开口,“这可是龙鳞月……”
话还没说完,砚台已经被摔到了墙上。
朱希忠愣了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现出惋惜之色,接着道:“这方砚台又名‘龙鳞月砚’,是砚中极品,天下无双。我花了很大功夫才得来,对承砚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真的有意义?”少女突然停下动作。
——房间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已经被砸得差不多了,就算她不停也没有办法了。
“这是当然。他的名字叫‘承砚’,正是从这方砚台而来。朱家历代武将,可我希望他能够弃武从……”
“正好!”少女根本不等他说完,飞快地捡起砚台,冷笑道,“既然他的名字是从这而来,那我就用它打破他的头!”
朱希忠只好再次苦笑:“侄女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承砚身在官场,偶尔逢场作戏也是在所难免。”
“什么戏需要演一个多月?还在妓院一住就是九天,他怎么不到棺材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