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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文绿竹额头上绕了一圈绷带,小脸很是苍白。纤细白嫩的手上拿着一块剥开的柚子,一双向来顾盼生辉的杏眼却茫茫地看着四周,不知道该将焦点放在哪里,像个走丢了的孩子般茫然。
她果然看不见了,失明了。
叶思吾一瞬间有种要跪下来乞求她原谅的感觉,他竟然把她害得失明了。
“看够了么?我们是乡下来的,有今日这凄凉境地,叶先生是不是很开心?盼了很久了吧?”文绿柳见叶思吾愣愣地看着文绿竹,便冷笑道。
叶思吾垂下了眼睑,他这辈子仗着家里人宠爱,胡作非为,无论做了多荒唐的事从来不会觉得尴尬,反而更加放荡不羁,可是此刻尴尬到了难堪的地步,他无地自容。
文绿竹没听到叶思吾说话,只听到姐姐文绿柳不住地说,便叫道,“叶思吾你是想看我倒霉的样子的吧?自从认识一来,你就一直这么想了,今天终于如愿了,开心了吧?要不要去放鞭炮庆祝?”
叶思吾脸色惨白,双手握成拳,文绿竹的话像是带刺的鞭子抽在他的心脏上。
这是他重伤之后第二日,动一下就浑身都发痛,可是都不及这句话带来的痛楚。
陪护见叶思吾双手紧握成拳,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