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钟定邦声音再度哽咽起来,“我不知道。……也许会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吧,反正我爸妈只想要孩子。”
文绿竹没再帮苏明说话,苏明威胁过她,今天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之后钟定邦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文绿竹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挂了电话之后,她躺下来蒙头大睡。
自己都瞎了,还管别人的事做什么呢?
只是到底心情郁结,始终睡不着。
文绿竹觉得过了很久很久,自己还没睡着,便坐起身来,摸索身边的洞箫,轻轻地吹了起来。
谢必诚轻轻推门进来,就看到正坐在病床上吹箫的文绿竹。
她的脸色比过去好了些,可是柳眉却皱了起来,似乎有说不尽的轻愁。素来明亮的眸子变成幽深,似乎经历了很多很多。
谢必诚走过去,坐在文绿竹身旁。
箫声停了,文绿竹眼睛看过来,虽然看不见,可眸子还是很明亮。她试探着问,“老谢?”
“是我。”谢必诚接过洞箫,放在嘴上,吹起了文绿竹刚才吹的《妆台秋思》。
一曲终了,文绿竹垂着眼眸问,“老谢,如果我以后再也看不见了,你会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