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他才惊觉自己的忍耐力变强了,已经把人思念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才找来——也不怪他,他等待绿竹来找他和孩子,没想到并没等到。
在南美几个国家辗转时,他总觉得少了个女主人。
带孩子们学习,给孩子们讲故事时,他总觉得少了另一半。
有时说着话,他习惯性地扭头要跟身边人说话,才发现一直习惯在身边那个人并不在身边。
晚上睡觉时,他半睡半醒间伸手出去扯被子,想帮身边的人盖好,拉上来了才发现身边的床是空的,他想呵护的人并不在身边。
有时在房中办公,脖子累了,自然而言就说,“绿竹,来帮我捏捏……”叫完了才想起,绿竹并不在身边。
闲了看,看到想要讨论的,扭头要跟绿竹分享,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习惯了绿竹在身边,无论是养育孩子,还是呵护她,亦或是让他呵护自己,都已经形成习惯了。
他仍想一切如从前,和绿竹过着和美的日子,一起养孩子,一起在房办公、看、品茗。
此时再次相见,他发现一个月不曾见面的绿竹,杏眼明亮璀璨,仿佛发着光,同时眉宇间又有轻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