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察金,模仿着少年保尔的一切,为了锻炼自己的勇敢和意志,轮流着从二楼阳台上往下跳。我们有自己的组织,定期出版自己的报纸,我们半懂不懂地读着毛、列、马和恩的著作,我们真诚地关心和讨论着国家大事,我们相互传说某某的家里又被查抄出多少多少的黄金和现钞,我们仇恨地注视着社会上一切贫富悬殊的现象,因为我们曾经天真地相信这一切早已被消灭。所有的危机感都在那个时代被激发出来,我们庆幸自己终于又一次赶上了革*命,我们把‘保卫’视为自己责无旁贷的神圣职责。我们没有军装,也没有军帽,我至今仍然激烈地认为,这些没有军装和军帽的少年和青年,是当时小将们中最出色的一群。”眼睛里含着泪花,表情冷漠,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话锋一转道,“可是现实非常的残酷。”
陆皓杉渐渐停止了哭泣,睁着明亮的大眼,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望着她浑身颤抖着悲凉、哀伤的死气。
厉秋萍翻开手掌,五指缓缓收拢,旋即放开,黑眸沉寂如阴暗的雨夜。“在那一年的年尾,有一天,一个伙伴匆匆地跑来,他向我们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住在我们隔壁楼里的‘小皮匠’,刚刚被揭发出来是一个逃亡地主,而且欠着劳动人民的血债。我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