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心动啊!”陆忠福挑眉看着她道。
“嗯!”江惠芬笑道,“难得铁公鸡拔毛,去玩儿也不错。这辈子在老家不说了,吃不饱穿不暖的,从家里躲避战乱和饥荒出来,一路南下香江,从四十年代开始,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过了大半辈子了,连飞机都没坐过。”说着说着叹声道,“唉……过了明天,今年也就过完了。”
“嗯!岁月流逝的真快啊!出来时风华正茂,现在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陆忠福附和道。
“我们结婚几年还记得吗?”江惠芬抬眼看着他道。
“跟咱家老大同年呗!四十二年了。”陆忠福笑道。
“真是漫长的岁月啊!一路颠沛流离的。”江惠芬呵呵一笑道。
人的韧性真是难以理解。回头想想那些苦难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过来的。
“漫长什么啊!嗖的一下,这辈子咱们就过完了,黄土埋了半截了。”陆忠福轻笑道。
“一年又一年。今天睡觉醒来,明天又成了今天。一直就这么一成不变的活着。早上醒来菜市场,茶餐厅,一天到晚别说远门了,连港岛都很少去转转。”江惠芬自说自话道。
陆忠福抿嘴偷笑道。“哟!这老太太怨念还挺深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