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赶到帝都的时候,天阴沉沉的,
赶到医院,见到王儒林的时候,王儒林并没有像个患者,反而神色里还有些淡然,
“什么情况,”我看着他那么轻松的样子,感觉他给我打电话喊我过来的时候,像是说谎,一点都没绝症的样子,
“在那呢”他摆了摆头,示意让我拿旁边的病历,
我拿过来一看,病历末端的诊断是:肺癌早期,建议立刻进行手术和化疗,
“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我放下病历说,
“什么时候都无所谓,无非只是多活几个月的事情,”他嘴上露着浅浅的微笑,言语里却是一股子“必死”的心,
“我知道你最近情绪很低落,可是你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跟年轻人似的为了爱情就颓废自己吧,别人不顾及,你就不顾及一下晨曦的感受吗,”我说,
“晨曦,呵她现在恨我入骨啊,或许,我死了才能让她感到欣慰呢,”他冷漠的说,
“你这么急的找我来就是让我听你这些丧气话的吗,”
“因子,你恨不恨我,”他忽然的很是真挚的问,
“不恨,”我说,可是想了想又改口说:“恨过,不过,现在你这样也恨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