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把摘星的伤得可重。”采月说着皱了皱眉,“说是要学着捶衣裳,还嫌弃浆洗房的人粗笨,非要摘星去给按着衣服。一棒槌挥下去,把摘星的手指甲砸得发紫,也不管人疼不疼,竟又砸了几下,没力气了才罢了。倒有三五下砸在摘星手上!”
阳筱气得咬牙切齿:“国主就没罚他?”
采月乍了乍舌,道:
“谁敢说出去呢!足有十来天,摘星都强忍着疼做事,后来紫了的那块指甲都剥离开了,露出好大块肉来。虽然没有流血,但摘星说从没那么疼过。奴婢看她的样子也是真疼。好巧不巧地,伤在右手食指上,连吃个饭都艰难。”
“那夫人呢?夫人天天看着你们几个,总不会也没注意摘星干活不利落吧?”阳筱急问道。
采月未曾多疑,却不好说夫人的坏话。听阳筱问起高氏,她这才想起方才因一时气愤未免口快,忙压低了声音,犹犹豫豫道:
“夫人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没见夫人责罚小公子。想来不是大事,摘星又十分能忍,夫人觉得不必再提起吧?夫人十分宽和,那几日怕摘星难受,还免了她不少差事呢!”
阳筱看着采月一脸的畏畏缩缩,觉得她真是做惯了奴才,打几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她便只记得甜枣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