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坠儿跟阳筠一样盯着地面,双眼中的恨意却十分明显,轻易便猜得出她想些什么。
想起现在还昏迷着的钏儿,珠儿忽然有些茫然,不知众人当初心软、容着印儿,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可当初情分还在,总归是不忍心的,谁又能下得去手呢?
珠儿不禁苦笑,她们不忍心罢了,印儿可是狠得下心的。
“这梅花其实不简单,最不容易看出好,反倒容易让人瞧见针脚混乱。”印儿打破沉默,轻声道,“娘娘要绣香囊,不如从兰花学起。”
“你知道的,我绣过兰花帕子,绣得很不好。”阳筠淡淡道。
印儿有些出神。
阳筠的声音一如往常,让她回忆起许多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何走到今天这步,似乎心思偏了,行为就有差池,而一错再错,终于步步都是错,直到如今无法挽回。
是真的无法挽回了罢?印儿想了又想,实在看不到回头路。
便是阳筠心中仍顾念着旧日情分,其他几人物伤其类,怕容她不下。
况且她知道的也太多了。
印儿有心让其他两人出去,留她单独和阳筠在内室,把心里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却怕阳筠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