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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媒婆也不管钱三贵两口子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当朝鼓励寡妇再嫁,你们也不该阻碍程氏过好日子。虽然满江小子好,死了可惜,可终究是死了啊。你们咋忍心让程氏年纪轻轻就这么守着?守寡不易,就是个活死人。把她嫁了,她过上神仙般的好日子,你们家也有钱了,三贵兄弟能买得起好药,霞姑也有了嫁妆,还能供得起锦娃继续读书,这真是一举数得啊……”
吴氏忍着气打断她的话说,“你说的这样好,到底是哪户人家呀?”
王媒婆笑道,“就是许屠夫。哎哟,他家家大业大,有钱有铺子。那许屠夫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年纪大知道疼人啊,嫁进去了也不用服侍公婆,还有儿子孙子孝敬她。这好事到哪里去找啊……”
吴氏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气得站起身来骂道,“王媒婆,那许阎王是个什么人你心里比我还清楚。那许家院子就是一个窝棚,里面装的都是牲畜。你这不是让我家儿媳妇去送死吗?你缺德丧良心啊!”
王媒婆不乐意了,大声说道,“你咋能这么说老许家呢?亏着你还是秀才闺女,说话这么难听。”又对黑着脸的钱三贵说,“三贵兄弟,外面的传言不可信,那是人家眼红许屠夫会挣钱,嫉妒许家瞎编的。许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