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玩偶卖了好价钱,还讨了保和堂张老太太的喜。张家送了三弟好些补药,还赏了他们一些银锞子。这些你也知道的,咋还疑神疑鬼的。”说完,又啧啧两声,“三弟还给了娘一个银锞子。娘给我看了,小银锞子亮铮铮的像花生,极好看。”
乡下人大多用铜钱,连小银角子都少见,更何况银锭子、银锞子这些稀罕物。
汪氏有些眼馋,嘀咕道,“就你憨,人家说啥就是啥。”
钱老大说道,“不管是弟媳妇娘家给的,还是人家赚的,不是咱的钱咱就别掂记。千万别学二弟媳妇,算计不成,还把兄弟情分弄生分了。”
“我知道。”汪氏说道。沉吟了一下,又说,“婆婆就是偏心,咱们给了她好东西,她回头就送给锦娃了。咱家善娃是她的大重孙子,也没见她给过什么好东西。”
钱大贵不高兴了,黑脸道,“我娘辛苦了一辈子,手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就这次得了个有钱人家的物什,稀罕得什么似的。你咋还惦记上了?”
汪氏没言语,堵气转过身去。
第二天,唐氏难得地跟着钱二贵一起来地里了。一般她只在农忙时才会下地,今天倒是难得地勤快。
吴氏没理她,直接跟钱二贵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