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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返回城内,在无数人惊愕惊惧慌忙躲避之中,宁采臣来到一间医馆,让其中的坐堂大夫给他消毒包扎。
对于他这一身的伤痕,坐堂大夫吓得战战兢兢,身体颤抖着,按照他的指使,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身上因为鲜血而黏住肌肤的血衣。
“师傅,烈酒买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药童抱着一个酒坛走进房间,怯怯说道。
须发皆白的坐堂大夫接过酒坛,闻着扑鼻而来的酒香,抽了抽鼻子:“这位少侠,以烈酒擦拭伤口,虽然可以避免伤口腐烂,但是其中的痛苦犹如尖刀割肉,你可要想好了。”
宁采臣疼得眼中布满血丝,神色间倒颇为从容:“再痛不过身死……小孩,去拿条干净的毛巾塞我嘴里。”
见到这血染白袍的凶人给自己说话,药童心脏一颤,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藏在坐堂大夫身后。
“没事,去拿两条干净的毛巾,打一盆清水过来。”坐堂大夫将药童从身后拉了出来,温声说道。
当药童逃离般的离开房间,宁采臣摇头笑道:“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令人如此惧怕的一天。”
坐堂大夫将一团干净的布帛放入酒坛泡着:“您现在的形象,活脱脱一个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