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醒过来,说胡话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嘴里说得最多的,也就只是别走。
华兮绾不知道这个别走其间的意味是什么,可是她也没那个精力去考虑,北溟到底是什么意思。
动作麻利地准备着手术需要用的一切,包括针线,小刀,以及一盏油灯,用来给小刀消毒。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华兮绾伸手解开了北溟的衣服,上身已经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只是划破了血肉,有的却是连骨头都伤到了。
而且北溟身上之前的骨折,因为条件太差,也没能很好的处理,今后很有可能留下弊病,要想尽可能地减少后遗症的话,只能把才开始相互重新长在一起的骨头分开,再接一次。
但是,这样的痛苦,比断骨还要难过千万倍。
在一旁准备的铜盆里面洗净了手后,华兮绾拿着小刀,在油灯上烤了烤,目光定在了北溟腹部最早受伤的地方。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和修养,伤口已经化脓了,在伤口处的肉基本坏死,甚至腐烂,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恶臭。
华兮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疼痛,目光一凛,手中的小刀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准确地扎进了坏死的肌肉和还没有坏死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