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手软地撑着甲板坐起来。
“你应该庆幸,你跟我漫天撒谎,我只是吓吓你……而已。”宫欧道,端起酒杯轻茗一口,喉结滚动,下巴至脖子的弧线性感极了。
他对她已经是格外开恩,换作他平日的脾气,她现在已经喂鲨鱼了。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
时小念皮笑肉不笑地道,人突然又被宫欧扯过去,她虚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也懒得再抵抗,仰起头喝下红酒。
她的确需要压压惊。
刚才的一幕真得太可怕了。
时小念望向远处,夜很深,海水像没有镜头似的,远远的海面发着光,偶尔有鱼群跳出来又隐没。
真的很美。
她靠在宫欧的怀里望着美丽的景色,不禁有些唏嘘。
以前,她觉得慕千初不会和别人结婚;后来,她觉得慕千初和时笛结婚的这天一定是她人生中最难过最毁灭性的一天。
可现在,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竟然在这里欣赏海上夜色,没有痛哭流涕,没有绝望得想死掉。
人生有时真的很奇怪。
“想什么?”宫欧低头看向怀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