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从她的脚上消失,露出白皙的皮肤,只剩下那一个小小的伤口,像是血洞般的。
“给时小念。”
宫欧说道。
“给我?”
时小念一脸茫然,从封德手中接过纸笔,不解地看向宫欧,他要她做什么?
“既然你听命我父母行事,他们必然也派了人在我周围,把你知道的名字写下来,我不容许任何人盯着我。”宫欧的声音冷漠如冰,手上却轻柔极了,在她的伤口周围轻轻地抹上药。
药给她的伤口带来一抹凉意,也带着一丝痛意。
时小念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指攥紧手中的笔,柳眉微蹙,“宫欧啊……”
宫欧蹲在地上,抬眸看向她,黑眸泛着幽光,薄唇掀动,一字一字说道,“我不需要和宫家粉饰太平,父亲想怎么对付我就怎么对付,我更不需要你一个女人在中间委屈求全!你乖,写下来!”
“……”
时小念没有动笔。
如果他是一个拥有正常理智的人,他想怎么和自己家人斗,都是他的事,可他是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不断和自己血缘最深的亲人相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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