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宫欧站到她旁边,低眸看着她。
“我很佩服义母。”时小念望着里边的那些杂草说道,“你说义母在那一年是怎么熬下来的,要生下女儿,要不顾一切去变成植物人,被埋过,被打过,被摔过,最后还要被马蹄践踏,到底是什么在支撑她做出这些事?”
“不知道。”
宫欧对别人的想法没有兴趣,但他必须承认,那是一个顽强的女人。
时小念静静地望着里边,望着望着,她的视线忽然有些恍惚,像是看到几十年前的画面。
那个美丽年轻的女孩还有些刚生产后的丰腴,疯马在她柔软的身上践踏着,她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只能任命,可她的眼中偏偏带着坚毅,一抹清澈的坚毅。
她撑着。
必须撑着。
宫欧站在那里,看着黄昏的光渐渐暗下来,看时小念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伸手抓过她的手,嗓音低哑,“看一堆草也看出神了。”
“我明白了。”
时小念忽然说道。
“什么?”
宫欧问道。
“她是个很聪慧的女人,她明白义父的恨,明白义父的痛,了解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