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救了,能做的就是让他放心。
    时小念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冲到洗手台前,掬起几把凉水拼命地拨向自己的脸,一颗心逐渐冷静下来。
    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镇静。
    她已经知道自己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她知道该怎么做,她能行的,一定能行的。
    时小念抬起手擦了擦脸,然后走到门前,敲门声还在不断响着。
    她伸出手打开门,就看到宫欧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有着一块块的汗渍,一条长腿就这么夸张地抬着,做出要踹门的动作,差点踹到她的身上。
    见她突然开门,宫欧站在那里,黑眸中掠过一抹尴尬,将腿放了下来,“还以为你准备在里边过年了。”
    “你要不要洗洗?”
    时小念微微低眸,努力不去直视他那张脸,只看着他衣服上的汗渍。
    这样她能定一些。
    “我想先跟你说说话。”
    宫欧道,时小念点点头,表示知道,人往前走去,“那坐下来吧。”
    在大太阳下暴晒了那么久,谁都虚了。
    她慢慢往前走,手臂擦过宫欧的臂膀,只是那一刹那,似有电光火石乍现,宫